棠纹却越发鲜明。
裴三郎察觉到了投来的视线,也偏过了头去。
二人四目相对时,裴三郎敏锐捕捉到了药童眼底残存的愤怒。
“我道是谁!原来是陈家小先生!”
裴三郎拱了拱手,他笑着问向药童:“如今风急雨骤,你不在庐内陪王太医炼丹熬药,出来陪我们这些大头兵淋这苦雨作甚?”
“三哥你也来瞧我笑话吗!”药童没好气地呛道。
裴三郎听了倒也不恼,他脸上笑容不减:“小先生好大火气,不妨随三哥去营中喝杯茶如何?”
……
前军宿卫营帐内,错金博山炉吞吐着缭绕的龙脑香。
裴三郎解下佩刀时,药童注意到刀鞘玉饰上新鲜的裂痕——正是白日被白族石匠爷爷砸出的裂口。
“刀是好刀。”药童收回视线:“可惜废了。”
这话暗戳戳的,直奔裴三郎而去,就差把“有辱门楣”几个字贴他脸上了。
“这是福建的武夷岩茶。”青年将领故作不知,只是笑着推来一盏蟹目白瓷:“听家父讲过,颍川陈伯他老人家每餐毕后,常常用此物回甘,说最偏爱那一口岩骨花香。”
药童指尖摩挲着手里的卵白釉瓷茶杯,他发现这套茶具,分明是前元宫廷里的旧物,在这方盏底,还烙着元廷的“枢府”红印,如今却成了裴氏待客的器皿。
“三哥邀我,不止为了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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