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呈暗紫色。
营中军医正用银针挑破疱疹,浑浊的脓血沾满衣襟。
吴桐双指搭上患儿寸口脉,沉吟片刻后,他起身对裴三郎令道:“取钩藤,桑叶各三钱;菊花、川贝母、竹茹、茯神各两钱。另外再去弄根羚羊角,磨些粉下来,随汤剂一并送服。”
“得令!”裴三郎转身离去,不多时,就将汤药熬好送了过来。
汤药灌进患儿口中不到半刻,暗紫疹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淡红。
孩子的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,他大步扑到竹席前,小心翼翼摸着儿子渐暖的肌肤。
当看到儿子悠悠醒转,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用彝语大声呼喊:“天神显灵了!”
“非是神明之力。”吴桐站起身来:“种痘七日出疹本就正常,这孩子无非是惊惧过度引发了急症,服下惊风散自然会好。”
毕摩走上前来,他掀开孩子的衣襟,腋下暗红痂痕宛如虎纹。
“这是山神爷给的记号,出过痘的娃子,往后能给老虎接生哩!”老祭司笑着用彝语说:“木阿落白山崖上的鹞鹰挨过暴雨,翅膀才飞得过苍山雪峰——”
慧觉大师适时摇响锡杖,十八名小沙弥整齐站开,齐诵《药师经》。
各族祭司也各展法器:毕摩的法铃应和梵唱,经母的黄幡拂过患儿额间,大东巴的羊皮鼓震落檐角残雨,将一声声祈福送入所有人耳中心中。
裴三郎策马跃进营门,对着百姓铿锵喊道:“传吴大人令!凡种痘孩童!每日供鲜乳三盏!由汉家医户亲自尝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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