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,跑过去拉,被推得摔在地上,磕破了额头。等林浩在上海工地接到电话时,父亲已经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,颅内出血,脸肿得像发面馒头,眼睛还睁着,像是在等他回来。
母亲哭了三天三夜,眼睛哭瞎了。她总坐在门槛上,摸摸索索找林浩的旧衣服,嘴里念叨着“浩子,你爸走了,你怎么还不回来”。苏晓梅带着女儿小棠改嫁的那天,林浩刚好从工地回来。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看着苏晓梅穿着旧婚纱,抱着小棠,一步步走向村口的拖拉机。苏晓梅回头看他,眼睛里全是绝望,她喊着“林浩,我等了你三年,可你连个电话都没有”,然后拖拉机发动了,扬起的灰尘遮住了她的脸。
林浩的手开始发抖,他捏着车票,指甲掐进掌心,疼得他清醒过来。“我重生了……”他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他抬头看向窗外,清晨的薄雾裹着火车站的路灯,光线昏黄,像前世母亲哭瞎的眼睛。窗外的梧桐树上挂着个破塑料袋,被风刮得哗哗响,像有人在哭。
“不行,我得赶紧回家!”林浩突然反应过来。前世的父亲就是在10月15日晚上被打的,现在是早上6点,他还有时间阻止这场悲剧。他从长椅上跳起来,抓起地上的布包就往火车站外跑。布包是母亲用旧床单改的,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荷花,里面装着他的换洗衣服、一本旧笔记本、一支钢笔,还有苏晓梅的照片。
跑的时候,风灌进他的衣领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像打鼓一样。路过售票窗口时,他瞥见玻璃里的自己——头发乱蓬蓬的,脸晒得黝黑,眼睛里全是红血丝,像前世在工地熬夜加班的样子。可现在,他的眼睛里有光,那是希望的光。
火车站外的街道还没完全醒过来。路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,煤炉上的铝壶“滋滋”响着,卖豆浆的阿姨裹着蓝布围裙,手里拿着个大勺子,喊着“刚磨的豆浆,五毛钱一碗,加白糖嘞”。
她的摊子前摆着几个粗瓷碗,碗里的豆浆冒着热气,上面浮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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