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及其他百姓一起运进山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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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晃的山洞里已经有不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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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广抱着自己年幼的孩子轻声哄。敖钦焦躁地踱来踱去，头上的龙角红得要滴血。赤凤饿得想吃石头，翎羽耷拉着。建马在角落里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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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的鼻腔充斥着尘土，嗓子痛得说不出话。她化成人形，拍拍疯狂咳嗽的女娃和敖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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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娃扯住敖闰的衣角，孱弱地道：“敖闰，我睁不开眼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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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用术法小心地给她清洗，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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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娃的视线慢慢恢复，她眨去泪珠，拭过敖闰冰凉湿润的眼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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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这才发现自己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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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塌地陷，众生绝望。敖闰强自镇定地牵住女娃，忽然注意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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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间的混沌在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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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中几乎全部的人都站起来了，还有没化形利索的小龙、小凤凰、小麒麟和小龟，都团团拥在洞口处，泪眼朦胧地遥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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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娲大神的身影逐渐清晰，她托举着光彩夺目的五色石，比诸峰还宏大的神体因吃力而弯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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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风吹散她的长发和布裙，星辰划过她的皮肤，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。她恍若未觉，只仰头奔赴破败的苍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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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屏住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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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龙在女娲的巨影下，犹如小小的飞鸟，盘旋于洪流间眺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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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物怒吼，又万物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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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天石嵌进天的缺口，刹那的霞光将女娲照彻得将将透明。云气翻涌，星辰再次被隔在云天之外。女娲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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