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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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仍仰躺着摆弄金弓，教杨戬拉下来一同去寻找水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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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林尽处，她们望见浑圆的落日向平芜西沉。白茫茫的蒹葭没有尽头，包裹着泥泞的土地和散布的池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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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天当先扑进茂密的蒹葭丛，摇动大滴的露水，在泥沼中撒欢儿，瞬间就由白狗变成了黑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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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奔向池塘，可步伐越来越沉重，爪子陷于淤泥里以至拔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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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失笑，步履轻盈地走去，将哮天提起来送到水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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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天卷起舌头，啪嗒啪嗒喝得很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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蒹葭萋萋，敖闰的黑发绕过白色柔毛，她望着水塘中的游鱼和宝石般的流霞，长靴不染尘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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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天突然停住喝水的动作，猛地窜起来，甩着淋漓的水珠躲到敖闰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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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塘上，缓缓映出一对巨大的凤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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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的翅膀磅礴又灿烂，所过之处，夕阳和晚霞都失去颜色。蒹葭忽明忽暗，似是日食初亏再复圆。它身后有燕雀等等百鸟跟随，上百声尖唳直冲九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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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立在凤凰的阴影下，神色冷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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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朗润的声音响起，其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张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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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才叫好猎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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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耳边充斥着打鸣声，没有听清杨戬的话，她回眸问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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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已经将金弓挽在手里，静伫于万千羽翼振动的风中，凤眼微弯，似笑非笑地征询她的意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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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它们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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