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俯身问她：“你不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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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天跑跑跳跳，湿漉漉的小鼻子嗅嗅，试图分辨出这是什么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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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捞出小乌龟，给水缸换上新水，再将它好好地放回去，见它快乐游动，如实道：“我觉得可惜，如果把故人都忘了，心里还能装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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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用手巾擦干水珠，也站在水缸前看两人波动的倒影，语声沉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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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唯一方庭院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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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影中的杨戬有些陌生，像是褪去了端方文雅的面具，现出真实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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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其实猜得出他并没有失忆，只是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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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来不善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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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留下身份不明的道人，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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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倒想看看，他能从这里取走什么。她的院中真正不能舍去的，也只有游动的小乌龟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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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忙乱的脚步声靠近，抬眼道：“又有客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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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接收到她的目光，不明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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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敛眉，她困在杨戬和水缸间退无可退，于是向后推推杨戬，试图拉开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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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院门猛地被推开，白袍青年急匆匆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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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！我听见你琴声有异，是否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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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敖闰的手放在陌生男人胸上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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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建马也是应龙的子嗣。《淮南子·墬形训》记载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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