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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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吃得顾不上说话，把哮天馋得扒着桌子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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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可以吃蟹，去和丘丘一起吃肉脯。”杨戬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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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天发出嘤嘤声，可怜巴巴地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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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收拾碗筷问：“过些日子会有烝，我们要不要去看热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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烝，冬天的祭祀，百姓为神明献出农作物和牲畜，是四时中祭品最为丰富的祭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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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从前没有去过，她不差那口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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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负手站在杨戬身后看他洗碗，睫羽刷刷眨动，“为什么要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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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看出来，杨戬不是神，而是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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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不受香火、不受拘束，逍遥自在，按理说不该对凡间天上之事感兴趣。敖闰用朴素的价值观分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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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你和我泡温泉。”敖闰得出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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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。”杨戬清清嗓子，施法弄干碗上的水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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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还一起吗？”敖闰摁住他的胳膊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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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压住上扬的嘴角，沉吟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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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敖闰在饭桌上、花树下，每个地方都极力邀请杨戬和她共浴，奈何总是得不到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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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毫不气馁，一角赤红衣袖搭在他小臂上，颜色益发惊心动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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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本想再钓她两天，然而鱼儿直白地吐着泡泡，实在再难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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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结轻动，刚要松口道：“那好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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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还未出口，庭院外响起气势汹汹的一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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