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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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广执意要留在那里，看他剖去最后一刀。只要哪吒死去，陈塘关将任人鱼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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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当先背过身去，语气虽淡却是不可违拗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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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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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离去，云散开，晴明的阳光照在满地鲜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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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从未见过谁用如此决绝的方式自杀。她心如磐石，也不由得对哪吒生出几分敬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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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有预感，逼死这个年幼的孩子，是她沾染的逃脱不掉的因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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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是他陌路的仇人，就不必假作和解之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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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这样想着，送哪吒进卧房，便干脆地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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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却忽然叫住她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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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浅浅地表达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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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：“你怕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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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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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早就发现龙王对他避之不及，他给自己倒杯茶，傲气地道：“你不必害怕，我不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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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理理思绪，神色清冷地夸赞：“你挺通情达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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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：怎么感觉她在阴阳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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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哪吒房间出来，哮天摇着尾巴，猛地扑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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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托住狗腿子，抱起哮天。狗狗把头搭在她肩上，甩着大耳朵和舌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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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哮天这么大，还粘人。”敖闰掂掂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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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扶住她微微后仰的背，轻斥：“哮天，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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