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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妲己身为九尾狐族之首，逍遥散仙，却沉湎于人间权势，擅自插手商周之战，为殷商招纳奇人异士，险些影响到天命所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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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神事毕，天庭始终未确定怎样处置她。如今由女娲娘娘拟懿旨，安排妲己的归处，倒是免去了众神的烦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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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女心道：“但愿妲己能达成夙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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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杨戬，轻声道：“师尊，清源妙道真君在外等候，是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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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娲起身，绕了几圈的长发拉直拖在地上。她走向后殿，神色严肃，语声厚重如土：“他的来意，我已知晓，让他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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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女垂眸，不解其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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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虽然不常提起西海龙王，但每次聊到她，态度总是温柔而欣赏的，为何要顺势将赠予她的扶摇琴收回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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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素女还是依言出宫，对等在原处的杨戬道：“真君，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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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怔然，试图留住素女详细询问，可娲皇宫巍峨的宫门已经缓缓关闭，留下砰然的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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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，既捉摸不透创世神的想法，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敖闰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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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抿着唇，郑重地拜别：“清源告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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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下凡时，人间已过去半月。敖闰坐在摇椅里，见他空手而归，只是轻笑道：“无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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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云发髻松松地饰着软簪，轻薄的乌衣堆叠，她如水落而出的素莲，栖息在人间春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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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赴灌口时，也不忘那迢迢的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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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他们将天各一方，无缘再见。而杨戬每当记起杂花生树的院落和摇椅里悠然寂静的身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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