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
喻，普天之下只有几位圣人可破。就算是杨戬，入阵也不过如瞬息消散的朝露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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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师伯祖这样说必然有缘故，可他仍然不想看见她有危及性命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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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思绪不宁，生怕敖闰已经有决断了。若她真愿意随两位圣人去破阵，那么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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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诛仙阵空出来的第四门，他来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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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涧的水流声掩盖了杨戬的心跳声，但敖闰此刻靠在他胸前，她清晰地听见那鼓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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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敖闰仰头道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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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自己没有足够的修为，若是从前，她可能会不计后果地去经历一番。可是现在，她凝视杨戬的眉眼，便有了牵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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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敖闰将自己的选择告诉老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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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老君神色复杂，微微颔首。他走近敖闰，温热的手掌落在她发上，终究是忍不住慨叹：“小黑龙长大了，不用师祖给扎辫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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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呼吸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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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并不会打扮小孩，敖闰童年时都是老君在拾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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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，敖闰也常常会自己扎几个小辫子隐在发间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回忆那份短暂存在过的偏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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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老君松开手，执着扁拐，走向诛仙阵，背影如普通的老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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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注视老君的背影，在心底低声道：“弟子愿师祖圣寿无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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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教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来到战场，他们与老君、天尊才是真正可以破阵的四位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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诛仙阵破后，周营继续前行。杨戬仍然会在运粮之余，等在她的帐篷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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