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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骨摔落,在她即将随风而去的那刻,杨戬一把将她捞了回来,死死拥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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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的手指擦过她湿漉漉的脸,却擦不尽泪水。他垂首,箍住她冰凉而柔软的身躯,不让她离去,许久,哽咽道:“闰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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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无法回应。她容颜苍白如纸,嘴唇失去血色,冷峻的气势一朝消弥,像是与扶摇琴同时破碎在阵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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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闰闰,醒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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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浑身颤抖,赤红着眼为她输送灵力却无济于事。他不知道百灵幡在召唤敖闰,他只看见他的闰闰将魂飞魄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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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剑割过杨戬的心,要把那抹身影从他心头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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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拼命呼吸着,深深埋在她不再跳动的颈间,有句话在脑海中重复上万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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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,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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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的臂膀锁住敖闰,仿佛这样,她就不是死去,而是好好地在他怀中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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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神台上,柏鉴仍然摇动百灵幡,吟唱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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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魂兮归来——勿托东方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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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始天尊负手而立,在千朵金花中缓声道:“杨戬,松开黑龙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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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鼎真人摘去戮仙剑后,持剑而来,轻斥:“徒儿,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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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恍若未闻,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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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老君一甩拂尘,须髯纷飞,居高临下地闭目道:“放她去封神台,莫要误了时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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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语无情亦慈悲,惊醒了杨戬。他插在土里的三尖两刃刀终于坠地,发出震耳的铿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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