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生。她们共赏过不同时刻的天空、品尝过各种滋味的吃食，共度过缺衣少粮的冬季，共同为族人的生计忧愁，又因为族内的新生儿欢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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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姑常常因病陷入长达几天的昏睡，每一次水音以为自己将要失去她的时候，她总是及时返回这个人世，朝小侄女露出虚弱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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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果先离开的人是我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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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音突然觉得有点窒息，有人在叫她起来。努力想大口喘气——她憋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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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擦擦。”佐助松开了捏她鼻子的手，递过一张手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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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意识地接过手帕，泪水沿着脸颊滑下来的时候，水音才发现自己哭的很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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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助退回窗边，盘腿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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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已经点燃了蜡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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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音坐起来擦了擦眼泪，把脸埋在手帕里，瓮声瓮气地说：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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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义元先生做了什么，愧疚到痛哭流涕。”佐助还记得睡前那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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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音吸了吸鼻子，抬起脸问道：“你说，义元先生整理这些地图的时候，有没有哭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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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来来往往的木偶，是昔日活生生的战友、亲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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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格来说，‘植物人’是不会分泌眼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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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荒川义元的身体是神树的一部分，确实是各种意义上的“植物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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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后悔了？你现在去找神树‘死一死’，也不晚。”佐助大概猜到了她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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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佐助，你会有一瞬间，想要永远留在那里吗……那个迷雾里的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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