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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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来想去，春满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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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春满站在电梯间，按了下行键，电梯快到时，才猛然想起自己待会儿要接个跨国电话，忘记带耳机了，连忙把按键取消，回家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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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折腾到车库时，赵华致已经早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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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满拉开车门坐进副驾，连忙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忘拿东西折回去耽搁了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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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到了。”赵华致在电梯间时，电梯停在八楼以上的楼层，他注意到楼层数开始降低，才按了下行键。等他搭乘电梯到达七楼时，门却没开，直到下到地库，电梯都没在任何一楼层暂停，赵华致便猜到是有人按了键后取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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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满又想说句什么，这时手机响，是她一直在等的跨国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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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满只来得及把手里的新杯子放到扶手箱的杯格里，匆匆说一句：“咖啡放这里了。我先接个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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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华致看了眼那杯子，便发动车子，只提醒道：“嗯，记得系一下安全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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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际野保组织打来的电话，对春满做一个简短的采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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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满全程说英文，是标准的英式口语的发音，语调、音色跟她说普通话时有些出入，更婉转缠绵、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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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华致可以听懂，只不过对于一些专业性较强的术语，理解得并非精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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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来赵华致虽未与春满联系，但对她各个阶段的履历有所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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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止步于动物园的救护中心，施展拳脚的舞台受限制，想来跟个人感情有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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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赵华致全程没打扰，等她挂断后也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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