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离子探针运作时细微的嗡鸣在回响。
沈默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全息投影的能谱图上,那条代表“锝99”元素的峰值曲线,与三天前的数据档案相比,出现了一个微小但清晰的漂移。
这并非仪器误差,而是一种定向的、不可思议的迁移。
这些放射性残留物,正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,从石碑碎片的内部,缓慢地、执拗地向着表面渗透。
这景象不像无机物的物理变化,更像某种被囚禁的生命在努力呼吸,试图突破微观层面的封印。
一个词猛地从他记忆深处跃出——生长。
周振国案中,那枚导致一切异变的袖扣上,用尖锐物体刻下的潦草字迹。
当时他以为是某种宣言或标记,现在看来,那更像一句说明。
这些被污染的介质,从来都不是被动的存储器。
每一次被异常能量场激活,它们内部的结构就会发生一次重组,一次“进化”。
它们在学习,在适应,每一次苏醒都让它们变得更易被触发,也更难被彻底阻断。
“老吴,麻烦你了。”沈默的电话打给了老城河段的常驻水文观测员。
半小时后,他已换上潜水服,站在汛期前略显焦躁的河边。
浑浊的河水卷着泥沙,拍打着长满青苔的堤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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