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它替我活过。“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替我承受过不被相信的滋味。“
解剖室的挂钟敲响十二下时,沈默在实验记录上写下最后一行字:“行为入侵的本质,是被看见的人生在寻找主体。“笔锋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而我,可能是第一个看见它的人。“
手机在此时震动。
他拿起来,未接来电显示是“周教授“。
那个三年前将赵宇航的失误推到他头上的导师,那个如今瘫痪在床的老人。
沈默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很久,直到来电提示消失。
他伸手拉开解剖室的窗户,夜风卷着梧桐叶的气息涌进来。
远处的霓虹灯在他镜片上投下光斑,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——
有些真相,该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