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增长和‘凝视时间×观众密度’成正比,R²值0.98。”
沈默把钢笔帽咬得变形:“我在气象局拿到数据了。城西夜间地表温度比全市低2.3℃,湿度高15%。”他低头看向记录本上的推论——“低温非环境所致,而是从人体内部‘结晶’而出”,笔尖戳破了纸页,“我现在去博物馆,带热成像仪和次声波检测仪。”
博物馆展厅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泛着冷蓝。
沈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T恤,背着摄影包混在晨练团里。
他在冰芯展柜前驻足时,手表内侧的微型热成像仪开始震动——显示屏上,周围观众的额前区域跳出淡蓝色斑点,像撒了把碎冰渣。
“各位游客注意,请勿触碰展柜。”讲解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沈默假装调整相机角度,用刮片轻轻扫过亚克力盒边缘——沾起的结晶在紫外线笔照射下泛出幽绿。
他摸出试管收样时,分贝仪突然发出蜂鸣:18Hz,和档案馆里1982年寒潮的风噪频谱完全重合。
“沈医生?”
熟悉的声音让他后背绷紧。
陆馆长站在展柜另一侧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,“您不是说从不信这些‘老古董的脾气’?”
沈默把设备塞进摄影包,动作慢得像在拆解炸弹:“陆馆长,我需要撤展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陆馆长的手指叩了叩展柜玻璃,“这冰芯是老城记忆的活化石,我们唤醒它,是为了让后人记住那场寒潮里的人性温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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