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不是巧合。“他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速记,笔尖戳穿了半页纸。
紫外线灯的蓝光里,画中舞者的眼窝突然凝起一团更亮的荧光,像有活物在颜料层下蠕动。
他猛地抬头,库房顶灯在头顶晃了晃,投下的阴影里,画布上的人影仿佛侧过了半张脸。
“叮——“
手机震动惊得他差点碰倒紫外线灯。
是苏晚萤发来的照片:雪白的手臂内侧,暗红细线如干涸的油彩,勾勒着旋转跃起的舞步。
“刚醒。“她的消息紧随其后,“擦不掉,像长在皮肤里。“
沈默的呼吸陡然加重。
他抓起工具包冲出库房,跑过走廊时撞翻了清洁车,金属桶在地上滚出刺耳的声响。
解剖室的门被他用钥匙捅得哐当作响,显微镜载玻片上还粘着实验鼠的脑组织切片——那是昨天从接触过画作的参观者身上取的样本。
松节油微晶在物镜下闪着细碎的光,与苏晚萤皮肤残留物的扫描结果叠在一起时,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两种物质的挥发曲线完全重合,像两根被同一根琴弦牵动的振子。“复制......“他喃喃重复这个词,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——不是影响,是转移。
她的身体正在变成新的介质。
林导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:“找到老顾了。
他在郊区养老院,说有话必须当面讲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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