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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剖室的显微镜下,他的耵聍里飘着几点晶亮——松节油结晶,和苏晚萤提过的博物馆残响物质一模一样。
“它在学习。“沈墨捏着载玻片的手微微发颤,“我们用留白终结了上一个执念,它就学会了'补全'。“
窗外的雾气突然翻涌。
沈墨抬头时,正看见那排人影的领头者缓缓转身。
灰布军装的领口被风掀起,露出锁骨处一道月牙形疤痕——和老吴卖的肋骨断口弧度分毫不差。
手机在桌上震动。
沈墨划开屏幕,是林教授的消息:“找到周明远的手稿了,残卷里夹着半张泛黄的纸......“
他没看完。
因为雾气中,那个年轻军医的手,正缓缓摸向胸口的登记簿。
空白页的第十二行,铅笔尖已经抵住纸背,只等一声正确的——或者错误的——笛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