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弯腰从抽屉里取出那支骨笛——第七夜值守后,笛身始终蒙着层霜,此刻在他掌心却渐渐回暖。
显微镜下的纸页突然被风掀起一角,他瞥见“名不可补,唯可承“的批注,字迹在纸背透出浅浅的凹痕,像是写的时候用了极大力气。
“去乱葬岗。“他突然说。
苏晚萤的睫毛颤了颤,却没有问为什么。
她只是将铜牌小心裹回红绸,动作轻得像在包裹一件易碎的瓷器:“阿黄在楼下等。“
乱葬岗的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。
沈墨站在遗址中央,怀里的骨笛贴着心口,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透过骨管传来的震动。
阿黄蹲在他脚边,尾巴扫过沙地时带起细碎的尘烟,那是它在标记“安全范围“——这是老殡仪馆员工教它的,守夜犬的本能。
凌晨一点整。
沈墨打开录音设备,红色指示灯在黑暗里像只警惕的眼睛。
他深吸一口气,沿着虚拟脚印的路线开始行走。
第一步,军靴前掌压进沙粒的力度;第二步,步幅比常人短三厘米——那是伤员巡逻时的特征。
每到一处,他便将骨笛抵在唇边,吹出正确的音序。
笛声裹着风散开,惊起几只夜栖的乌鸦,扑棱棱的翅膀声里,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在骨管里形成的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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