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剖室的冷光灯在凌晨四点依然刺眼。
沈默摘下橡胶手套,指节抵着控制台边缘,盯着脑电图机新打印出的波形图。
第七夜值守时他在袖扣里藏的微型记录仪,此刻正连接着神经监测仪,将耳蜗内的生物电信号转化成跳动的绿线。
“0.7Hz......“他低声念出频率数值,喉结动了动。
三天前那场乱葬岗的晨雾里,游荡的人影消散时,他以为残留波已经彻底代谢。
可现在监测仪显示,前庭神经末梢仍有规律的微震——和林导用地质传感器测到的殡仪馆巡逻起点地脉频率,分毫不差。
墙角的老式挂钟敲了四下。
沈默弯腰从抽屉里取出医用耳镜,对着反光镜调整角度。
右耳耳蜗内侧的淡蓝色结晶已经消失,那是松节油挥发后的残留物,但黏膜下的神经丛正随着心跳微微抽搐。
他想起第七夜守在停灵棚外时,风里飘来的不是腐叶味,而是松节油混着铁锈的气味——那是老医用药棉擦拭手术刀的味道,在旧档案里被反复提及。
“叮——“
手机在桌面震动,是苏晚萤的微信视频邀请。
沈默按下接听键,镜头里的女人正站在博物馆库房的木梯上,浅褐色针织衫袖口沾着灰尘,发梢垂落时扫过一本泛黄的值班日志。
“我翻到1947年的守夜记录了。“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促,指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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