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长长吁出一口气,额角的汗珠子滚落下来。
“好了,爹。”
王崇军试着活动手指,竟惊奇地发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退了大半,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清凉感。他看看自己包扎得妥妥帖帖的手臂,又抬眼望向满头大汗的儿子,嘴唇翕动了几下,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王铁山没歇口气,立刻又利索地处理好了母亲马凤腿上的伤。
等这一切忙完,他挺直了腰背。望着父母安稳的睡容,压在他心头、横跨了两辈子的那块万斤巨石,终于轰然落地。
王崇军和马凤眼神交汇,都从对方眸子里捕捉到了难以掩饰的惊愕。打儿子上次从坡上摔下醒来,真真是脱胎换骨了!
两人心里揣着成筐成筐的疑问,但此刻,更多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、沉甸甸的骄傲。
……
同一时间,村西头。
李寡妇领着儿子李二狗,一溜烟似的窜进了村长赵老蔫的家门。
赵老蔫五十多岁,瘦得像根晒干的荆条。
他是村里老一辈的党员,人算公道,就是特别认死理、讲规矩,把村子脸面看得比啥都重。
“村长!您可给俺娘俩做主哇!”李寡妇拍着大腿,一声嚎哭直冲房梁,“王铁山捡了山神爷给全村降福的两头死狼啊!他想独吞!俺们好心好意讲个理,他抬手就要打人啊!这是翻了天了!”
李二狗立刻跟上,那嗓门儿也透着急切:“可不是嘛!就他那身板,风大点都站不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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