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啊!”
西门庆赶紧道歉,锁灵却冷哼一声,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西门庆摇摇头,将一大把染血针灸擦净放至柜中,才命小厮搬来浴桶倒满热水沐浴。
木桶里的热气蒸得西门庆眼前发昏,不知怎的,他眼前有些恍惚,又想起了囡囡。
他猛地将半瓢冷水浇在头上。水珠顺着眉骨滚到嘴角——咸的,像囡囡两岁那年打翻的药汤,苦得她皱着小脸往他怀里钻。
他仿佛看见囡囡正趴在浴缸边拍水花,塑料小鸭漂在奶白色的水面上,妻子银荷在一旁眉儿弯弯,笑出一串串鹅叫声。
“爹爹看!”囡囡举起湿漉漉的胳膊,水珠从藕节似的手腕滴到他衬衫袖口,洇开一片深色的圆,囡囡咯咯地笑,又向着他和妻子银荷胡乱撒来两把水珠……
“老爷,门外有人求见。”小厮在堂外禀报,也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西门庆恼恨小厮打破了他与囡囡的回忆,把整张脸埋进水中,直到肺泡炸裂般的疼痛袭来,才野兽般仰头喘息。
“要是能拿到‘神药’……”他一把抓起胸前的龙鳞锁,斑斑铜锈似乎正扭曲成囡囡的眉眼,对着他扮鬼脸。
门外,小厮继续禀报道:“老爷,来人说他叫曹里正,是金堤河边五十里园村族长。”
“不见!”西门庆还沉浸在对女儿囡囡的回忆中。
“可是,门外不止曹里正一人,还有数百名灾民,拿着木棍砖头!”
“嗯~?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