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唱歌,怕人就说话,声音大了,胆子就跟着大了。你爸以前也怂,后来在工地上跟人吵了一架,回来腰杆都直了。“
他攥紧拳头,发言稿的边角被捏得更皱了,纸纤维都快被捏碎。视网膜上的社恐屏蔽卡还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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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钟,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,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,像脱缰的马,像此刻心里那些乱糟糟却又有点兴奋的情绪。
台下的笑声渐渐平息,几千双眼睛重新聚焦在他身上。这一次,顾让没有低头。他看着苏迟迟的摄像机,也看着那些曾经让他恐惧的目光,慢慢张开了嘴。
风从操场东边吹过来,带着远处篮球场的哨声和女生们的笑。顾让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过麦克风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一圈圈荡开,飘向整个操场:“我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