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瑜替东宫掌事五年了。
迄今为止,只遇到一件事,难以决断。
她搬来的第二天,就迫不得已跪在书房请罪了。
谢庚鹤从如山的奏折中抬头,没多久,就气冲冲地闯入承恩殿。
温长瑛写了一晚上字,累得在软塌上歇息。
衣衫不算整齐,眼圈下还有泛红与失态。
谢庚鹤急刹止步,呵斥毕贵等人:“退出去!”
脚步声吵醒了温长瑛。
她看了眼谢庚鹤青黑的脸色,并不惊讶。
只随手拢了衣服,把和离书扔到他脚前。
“来废我太子妃之位的?”
“你放心,这宫里除了喜鹊,我什么都不带走。”
“温长瑛!”谢庚鹤红了眼眶。
有一夜未眠、处理奏折的干涩,更有对温长瑛把事情做绝的痛心。
“孤是哪里做的不如你的意了,偏要这样毁了名声逼出和离书!”
“你出现在我眼前就已经够压抑的了。”
温长瑛脱口而出,“我觉得再多看几眼,都能恶心吐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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