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指在黑风口的位置画了个圈。可松江府被围,信使根本送不进去。
她突然想起周猛离京时,带了一包土豆种,说“留着做念想”。心里一动,让人找来个熟悉海路的老渔民,给了他一张画着“土豆开花”的纸条——土豆花是白色五瓣,她在花瓣上点了三个黑点,代表初三。
“把这个交给周将军,”林薇的指尖在纸条上摩挲,“告诉他人在就好,别硬拼。”
老渔民点头时,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——这赌注太大,一步错,就是几百条人命。
陈默在养心殿等了三天,像等了三年。第四天清晨,天还没亮,李德全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手里举着一封染血的信:“陛下!周将军……周将军赢了!”
信上的字歪歪扭扭,是周猛用刀刻在木板上的:“初三设伏,烧了倭寇粮仓,滇王送粮队被截,斩敌千余。我部损百余人,无碍。”
木板的边缘,还刻着个小小的土豆图案。
陈默把木板贴在胸口,感觉那冰凉的触感里,藏着士兵们的体温。这具身体的心脏跳得飞快,不是因为愤怒,是因为后怕,因为庆幸,因为一种难以言说的滚烫。
赵磊从江南回来了,风尘仆仆,下巴上冒出了胡茬,烟盒空了,却笑得像个傻子:“滇王的粮船被咱们扣了,账册全在,够他喝一壶的!”
苏晴也来了,眼睛红红的,手里捧着那盒带“倭”字的胭脂:“滇王的女儿被我诈出来了,她招认是父亲让她勾结倭寇的。”
林薇最后到,手里拿着西域使者的回信,上面画着个竖起的大拇指:“他们说大胤朝的将军‘厉害’,愿意继续换云锦。”
暖阁里的炭火烧得旺,四个人围着那块血木板,谁都没说话。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,像块被分割的棋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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