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用粮票领月供了,太后说‘这票子上的梅花绣得好,比银子看着雅致’。”
众人都笑了。暖阁外的月光,透过窗棂落在粮票流通图上,图上的红线像血管一样,把开封府的粮仓、集市、杂货铺连在一起,最终汇入京城的国库,像棵扎在泥土里的大树,根须蔓延到每个百姓的柴米油盐里。
赵磊在开封府写的信,此刻正躺在陈默的案头。信里没说粮票多成功,只说王栓柱的杂货铺收了一百三十张票,瘸腿老汉用票换了匹布,李婶的豆腐每天能多卖两板。最后一句是:“百姓心里有杆秤,纸片子轻,但秤砣是实的。”
夜色渐深,户部的人还在清点各地送来的“粮票使用反馈”,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,像在给这新规矩,悄悄打着拍子。花好越圆,这“圆”里又多了些细碎的纹路,是粮票上的梅花,是百姓手里的票根,是赵磊在粮仓里蹲出的脚印——每一笔,都写在泥土里,记在民心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