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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哄堂大笑,李秀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甩着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。王举人看得腿肚子发软,趁小吏不注意,悄悄把夹带小抄塞进了茶棚的桌缝里——他想起家里的老娘还等着他中举还债,咬咬牙,空着手进了贡院。
赵磊看着他的背影,对茶棚老板说:“那桌缝里的东西,麻烦您收着,等考完了还给他。”老板点头哈腰地应着,心里却直犯嘀咕:这些京里来的官,连举子的小抄都管,真是闲得慌。
(二)号房里的“破题”
贡院的号房像一排排鸽子笼,王举人缩在自己的格子里,看着桌上发的粗纸和秃笔,心里直发慌。对面的号房里,个穿补丁长衫的年轻举子正埋头磨墨,手腕上的冻疮裂着血口子——一看就是寒门出身,连副好手套都没有。
“这位兄台,”王举人忍不住搭话,“你就不怕这粗纸吸墨太快,写出来的字像鬼画符?”
年轻举子抬起头,露出张黧黑的脸,眼睛却亮得很:“不怕。俺爹是造纸匠,说这种纸虽粗,却‘吃墨匀’,只要笔锋稳住,比那些滑溜溜的宣纸好写——倒是王兄,刚才在门口见你丢了东西,莫不是影响了心绪?”
王举人脸上一热,没再说话。这时,监考官提着沙漏走过,喊着:“发题了!本次策论题——《论玉米种植与民生》!”
“啥?”王举人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,“不是考《四书》吗?怎么考种玉米?”
周围的举子也炸开了锅。有个富家子弟当场就哭了:“俺连玉米苗都没见过,写啥?这不是欺负人吗!”
年轻举子却眼睛一亮,抓起笔就写。他是河南来的,家里去年种了三亩玉米,亩产比麦子高两倍,老娘还靠卖玉米棒给他凑了路费。他蘸了蘸墨,笔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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