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吵声戛然而止。老儒们面面相觑,周先生哼了一声:“摆弄仪器,算的是‘术’;读圣贤书,求的是‘道’,岂能混为一谈?”
沈知却摇头:“学生以为,格物求的是‘万物之理’,这‘理’也是‘道’的一种。就像玉米要留三尺间距,是‘农理’;水车齿轮咬合,是‘物理’;人要守规矩,是‘人理’——说到底,都是让日子更顺的‘道’。”
赵磊看着他眼里的光,突然想起当年王二柱第一次说“玉米能在坡上种”时的笃定。这场争论,确实和以往不同了。
(二)不一样的“争”
暖阁里的炭火烧得旺,陈默翻着赵磊送来的“争论记录”,上面记着老儒们的质疑:“格物重‘器’,会让人贪求便利,失了本心”;也记着学子们的反驳:“不明‘器’之理,何以守‘道’之本?”
“你觉出来了吗?”陈默把记录推给林薇,“这次的争论,老儒们骂的不是‘地球仪该不该有’,是怕‘理’压倒‘道’;学子们争的也不是‘孔孟该不该学’,是想让‘道’能容下‘理’。”
林薇正用放大镜看着沈知他们画的“光路图”,闻言抬头:“就像周先生说的‘杠杆’——他怕的不是杠杆省力,是怕人觉得‘支点比力气重要’,丢了‘勤勉’的本分。可沈知他们想说的是,知道支点在哪,才能让‘勤勉’用对地方,不是偷懒。”
苏晴端着刚沏的茶进来,听到这话笑了:“这不就是咱们当年查盐税时的道理?账要算清(理),但不能为了算账丢了民心(道)。现在他们争的,是‘理’和‘道’该怎么搭着走,不是非此即彼。”
赵磊摸着下巴,突然想起沈知说的一句话:“先生们说‘格物致知’是‘知’,可‘知’了不用,不如不知。就像知道地球是圆的,就能画出更准的海图,让商船少触礁——这‘理’,最终要落到‘护人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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