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浸漫的秦家老宅,青石板缝里渗着雨后的湿冷。秦羽将最后一片茶叶丢进陶壶,指节叩着石桌的声响在空荡的庭院里格外清晰。“陈越进了仙芸学院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在说一件不能外传的秘事,“测灵碑显示的,是‘异数’。”
秦云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,竹枝扫过青石板的沙沙声戛然而止。他没回头,声音闷在衣领里:“几年前,他只不过是个废物。”
石桌上的陶壶突然发出“咔”的轻响,壶嘴腾起的热气在暮色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秦羽掀起眼皮时眼底掠过一丝金芒——那是只有开启灵眼才能看见的异象。“所以才叫异数.”他从怀里摸出块暗纹玉佩,玉面沁着血丝般的红痕,“仙芸学院的执事今早送来的,说陈越测灵时,这东西自己从他胸口掉出来了。”
秦云终于转过身,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,映出左眉骨那道陈年刀疤."这是..."他的声音发紧,因为玉佩上的纹路他认得——三年前陈越的母亲被逐出家族那天,他在后山枯井里捡到过半块一模一样的碎片。
"你该去趟仙芸学院。"秦羽将玉佩推过去,石桌的阴影恰好遮住他的表情,"陈越的事,牵扯到二十年前那场‘灵脉浩劫’."他忽然压低声音,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,"当年你爹他们追查的‘蚀脉者’,可能又出现了."
秦云抓起玉佩的瞬间,掌心传来针扎似的刺痛.玉面上的血丝纹路突然亮起,在他手腕烙下道发烫的印记.他猛地抬头时,秦羽已经起身,背影没入堂屋的黑暗里,只留下句飘忽不定的话:"记住,别相信学院里任何人尤其是那个姓柳的松果长老."
第二天天未亮,秦云就背着捆干柴出了城.没人知道他柴捆里藏着那枚血丝玉佩他沿着官道走了整整三天,直到看见仙芸学院那座悬在空中的白玉山门.山门前的广场上挤满了前来报道的新生,大多是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,只有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衫,混在人群里像粒不起眼的石子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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