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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莎就是再横,也不敢真的去跟院长叫板。
她恶狠狠地跺了跺脚,撂下一句“你别得意得太早!”
池欢面色不豫地走出医院大门,上了裴渡的车。
裴渡刚刚已经透过车窗,看到了她和杜莎的全部互动。
他发动车子,状似随意地问道:“刚才拦着你的那个女医生,对你意见很大?眼神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。”
“或许是最近加班太多,肝火旺盛。”池欢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,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车子一路向西。
池欢困意席卷而来。
她挣扎了几下,最终还是放弃抵抗,索性歪倒在舒适的座椅上补觉。
裴渡放缓了车速。
他开着车,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旁沉睡的女人。
人在睡着的时候,是防备心最低的时候。
那些刻在骨子里的、最真实的小习惯,也会在不经意间显现出来。
池欢在睡梦中,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起来,脑袋微微歪向一边,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着……
每一个小动作,都和八年前那个一上车就犯困的秦淼,
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