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地脱去了身上的衬衫。
果然。
男人古铜色的手臂上,好几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在目。
被椅子边缘砸中的地方,已经肿起了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色,中间还有几道被木屑划破的血痕,正微微向外渗着血丝。
他就顶着这样一道伤,面不改色地跟警察周旋了一晚上。
池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。
她垂下眼睑,敛去眸底翻涌的情绪,用棉签蘸了碘伏,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。
“你不痛吗?”她终于还是没忍住,低声问道,“身边就有一个医生,为什么都不知道求救?”
裴渡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以及那双在伤口上轻柔移动的手,眼神暗了暗。
他无所谓地笑了笑,带着几分独有的骄傲:“从部队里滚出来的人,这点伤最多只能叫擦破皮。”
他忽然凑近了一些,声音低沉而暧昧。
“还是说,你会心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