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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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小卿捏紧了杯子，杯中茶水荡开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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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年前，程夫人其实也对傅小卿说过同样的话，说他继续留下去会害人害己，害了程阙，也害了程阙一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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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沉重的话重重地压下来，傅小卿不得不退回云山，暗中关注程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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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程阙和千年前的程文卿毫无相似之处，傅小卿本不必对他如此执着，可是这么多年的暗中关照和陪伴，他早已分不清自己心里的人是千年前的程文卿，还是作为程文卿转世的程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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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了那么多年，当初为他挡去雷劫的程文卿终于转世投胎成了程阙，他知道如今的程阙不是程文卿，本想着只报恩，没想到却把心赔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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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若要说程文卿心悦于他，也是断无可能的，那时他还是一条尚未化形的青蛇，等他度过雷劫化身为人，程文卿已经被雷劈散了魂魄，是他拼尽全力差点修为尽散才护住他的魂魄进入轮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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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如此，程文卿的魂魄也是在忘川浑浑噩噩近千年才得以再入轮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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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，还是忘川之主念在傅小卿静跪百年，且程文卿慈悲为怀，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份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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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，程文卿对傅小卿的多是慈悲心肠，并无儿女私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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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程阙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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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阙对他傅小卿又有多少情分？程阙心悦于他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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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小卿不知道，也从来没有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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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程老爷直截了当，倒仿佛显得程阙多么多么心悦他，多么多么离不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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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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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门被推开，程阙气喘吁吁地跑进来，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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