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除非身旁有人把她叫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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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总说，仙神是不会平白无故做梦的，所梦皆是未来预兆或过往心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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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挽秋对此有些将信将疑，时常觉得是不是爷爷年纪大了开始老糊涂，又终日酷爱喝酒得醉醺醺，所以才一时间记错了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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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着，那人已经来了，也仍旧如往常般从身后朝她喊一句：“你是师父从前收的徒弟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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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挽秋回头，意料之中地看不清那小少年的真实模样，只知道他同自己一样，都穿着身鲜红艳烈的衣裳，声音清冷似冰珠落玉盏，悦耳空灵，不带烟火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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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没见过你。”他继续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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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也没见过你来着。这梦到处雾蒙蒙的，什么也看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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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挽秋想着，却自动开口答到：“并非你所想那样，我只是在这里等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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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头顶烂漫天光骤然收旋明灭，像是在转瞬间便已经溜过了许多个日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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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衣小少年浑然不察，又问：“那你等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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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挽秋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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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根本没在等什么人，只是这个梦惯爱让她这么回答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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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也没有。毕竟他已经不记得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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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小少年似有不解，“上次你不是说你等的是你很重要的人，为什么会不记得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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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事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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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叫世事如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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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得好，她也想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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