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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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数量实在太多，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模样这么吓人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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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，之前她只是有些怀疑，还自我检讨一定是她想太多，所以才会觉得这些画看起来有种非常强烈而压抑，甚至是扭曲的暧昧欲.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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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现在就能完全肯定，这不是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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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每一张画都是一次注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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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自己此刻正被无数双一模一样的黑色凤眼牢牢注视着，尖锐的惊悚感从后颈密密麻麻炸开，整个人一时间连动都动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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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是因为受到的心理冲击实在太大，所以她的反应能力一下子彻底停摆，仅剩下的本能就是僵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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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不所有生灵都与生俱来有的共同反应——当遇到过于可怕或震惊的事情时，生灵的首选本能就是不许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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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叶挽秋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动了，或者说后退了，所以才会猛地感觉自己后背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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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非常不自然地回头，看到哪吒正站在她身后，垂着眼睫，神情平静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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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睫很长而密，每次这样看人的时候都会显得眼中阴影感强烈，让人有种格外战栗的压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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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了张嘴，没能说出任何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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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哪吒替她说：“很吓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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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而言，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，从心底而言，根本就感觉不到这种行为到底有多病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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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叶挽秋却莫名感觉，其实哪吒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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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也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不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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