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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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说不定。”谷熹月一只手撑着下巴，优哉游哉，“我看过你所有公开作品，全都是风景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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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季时欢：“你什么时候开始画肖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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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直在画。”毕竟还有求与人，季时欢挤出为数不多的耐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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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姜泊烟点完单，在距离她们两三米的位置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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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两人对话，她侧头看过来，眼底带着些许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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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摸摸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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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只画符合我审美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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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——”谷熹月拉长语调，言语莫名泛酸，“这就是前女友人手一张‘分手画’的由来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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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耸肩：“我不喜欢这个说法，画上定格的分明是我最爱你的瞬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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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谷熹月的羞赧只持续一秒，很快被怨气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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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愤愤看着季时欢：“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甩么？我最讨厌你这种对着前女友还能口花花的渣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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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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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？”她问，“难道你还想挨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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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边界感是alpha最好的嫁妆。”大小姐一撩头发站起身，又恶狠狠瞪她一眼，“你就是个一毛不拔的小气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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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推开季时欢，头也不回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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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姜泊烟，她停住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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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生其实很敏感，她很早就察觉到姜泊烟和季时欢之间眼神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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