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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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？”姜泊烟将目光重新放到画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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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画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完成不是没有道理，季时欢将所有地方都处理得非常细致，连一根细小的发丝都不放过。姜泊烟指尖在画布上游走，从自己散落的发丝滑落到脖颈处，又往下，观察袖子上每一处精心修饰过的褶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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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欣赏画作这段时间，季时欢眼睛都快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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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会儿盯着姜泊烟侧脸，不想错过她每一个微小的情绪反应，一会儿又紧张地看向她落在画布上的指尖，期待着她什么时候能找出自己隐藏的细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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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的过程甜蜜又焦虑，季时欢感觉自己想了很多乱七八糟，又怀疑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想。因为光是姜泊烟这个人温驯靠在她怀中，她已经失去大部分思考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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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最后，她干脆摆起烂，想象自己就吊在姜泊烟指尖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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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已经将一切交付出去，便不再需要恐惧和怯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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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时间流速仿佛在这一刻恢复正常，她从虚幻的泥淖中挣脱时，姜泊烟的手指恰好也停在画布上，自己袖口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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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到怀中原本温软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，季时欢很清楚：她看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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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定看到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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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清楚是什么的复杂情绪充盈胸口，季时欢感觉整个人从里鼓胀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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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把自己“撑破”，她小心翼翼屏住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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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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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姜泊烟的目光落在画面里，自己被枕住的手臂。准确来说，是左手手掌，靠近指根的位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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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，不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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