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

怎么会有人痛苦成那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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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万千苦难经历过半，仿佛半生生活在光明的死角，仿佛胸膛下的躯体被猛兽吞净，他们癫狂地嘶吼、失控地捶打，额头脖子的青筋快要穿透皮肤，捏紧的拳头即将碾碎骨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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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见一眼都惊心动魄，遑论他们亲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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诊疗室的隔音效果很好，周沫听不清，余堇家隔音效果比不上专业诊疗室，余堇情绪激动时的声音不说全部，周沫也听到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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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嘶哑的声音，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说话人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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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西和余堇的聊天记录周沫还记得，可文字哪比得上此时此刻近在耳旁的嘶哑。才听了一会儿，周沫有些听不下去了，去到阳台看手机。谢君瑜正好给她发消息，她开始犹豫，要不要把余堇此刻的情况告诉谢君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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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沫把手机举起又放下，重复好几次。万斯然注意到她的异常，瞥见她手机屏幕上的聊天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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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君瑜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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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沫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到，很快转过身：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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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斯然正要开口，林西从房间出来，把门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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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状态不太好，林西叹声气，已经有自弃倾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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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斯然上前一步追问：你的意思是最后两个字她说不出口，只用焦急的眼神表达未尽的意有所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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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西自然明白，头轻点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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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意思啊，你们说什么周沫明白了，但又不敢明白，快步过来，眼神往房间瞟了一眼。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谢君瑜聊天的界面，她手忙脚乱退出来，甚至把后台都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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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斯然想多问几句，又觉得问什么都没意义，还不如看看余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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