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

nbsp;你别说话。谢君瑜不看余堇，一个劲把余堇的手往被子里塞。余堇不依，抓紧不放，但也确实没再说话，就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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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的手很瘦，从她们认识以来就很瘦，一直都是细长的。此刻谢君瑜望着那只手，也不知是余堇本就如此体寒，还是被那冰冷的海水浸透了，摸上去像是一块冰，薄薄的皮肤之下青筋易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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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瘦这么冷的手，竟然能决绝地抱着石头死也不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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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都那么决绝地要放弃了，此刻却又如此用力抓紧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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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，这样算什么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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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明明都放弃了，现在抓着我不放是要怎样？心里的后怕又顶上些愤怒，谢君瑜想哭，更想发泄，我说了我们见一面，你为什么要跳？那么冷的水啊，你一定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余堇，你没有心，你没有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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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的力气陡然加大，谢君瑜抬起眼睛看，余堇的双眼早就泡在水里，氧气面罩里全是雾气。她的嘴唇翕动，声音实在太小，谢君瑜什么都听不清，干脆弯下腰，靠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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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早就不要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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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重复这一句，手上越来越用力，谢君瑜和向舒言的拥抱还历历在目，她当她们已经走在一起，所以只是抓紧，没有相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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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越流越多，被冰冷海水冲去的痛苦反扑上来，余堇再一次掉入被爱抛弃的绝望里，她不停地流泪，不停地问：为什么要救我，为什么要救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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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去扯氧气罩，去拔身上的针管，蓬头垢面，痛哭流涕，任何人见了，都会说一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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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，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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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按响呼叫器，脚一蹬跪上床，用尽全力抱紧余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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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不依，她再不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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