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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以为谢君瑜醒了,等着她抬起头来,可过去足足五分钟,她连动一下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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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还睡着,可连睡着都还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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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去帮着抹眼泪,但她不方便低头,看不清楚,好几次都弄到谢君瑜眼睛,终于还是把人给弄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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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转醒刚抬头的那一刻,余堇立刻把手收回,只是来不及装睡,谢君瑜就看到她睁开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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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还有些湿,被冷风一吹,谢君瑜打个激灵,撑了拐杖关窗回来,问余堇:被风吹醒的?怎么不早点叫我?声音还是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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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醒。撒个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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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摸下余堇的手,凉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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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醒很久了。手还是她给塞进被子里的,余堇睡觉不会太乱动,现在手这么冷,肯定是早就拿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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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上厕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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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吹多了确实有点,谢君瑜把余堇扶去厕所,瘸着个腿靠着墙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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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开门出来的时候手还湿着,指尖处正一滴一滴往下淌水。谢君瑜眼神一顿,忍下心头莫名升起的摇颤去扶余堇。可当她摸上余堇湿漉漉的手背,心间的摇颤开始悬晃,甚至隐隐有崩裂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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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这人已经呆滞好几秒了,余堇反手握了握谢君瑜的掌心,轻声问她: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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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紧握的那一下如同劈山裂地的最后一斧,心顺着裂痕无限下坠,谢君瑜脸上的呆滞瞬间变为惊恐,抻起袖子用力去擦余堇手背上的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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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擦,边喃喃:不可以,不可以湿,不可以魔怔般,她低头重复这样的动作和话语,甚至连自己脚伤了也不管,用力到身体倾斜,眼看就要摔倒,余堇赶紧抱住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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