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兮的眼里藏着深渊,“毕竟谁能确定,这就是第一次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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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澜英只有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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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说过的一路磕上去头要磨没了的玩笑话还在耳畔,没想到眼前就有一个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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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去的时候怕不怕,那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,走到中途的时候心里有没有过迟疑和畏惧,也许她会死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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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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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一会儿,喝着林云兮拿回来的热巧克力,咬着杯口盯她略显心虚的脸,虽然说的是上去之后很顺利就谈判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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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定还有隐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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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敏锐摇头,说不对,“时间线重置过几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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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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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晚江边你是不是回去救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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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云兮顿时僵住了,不可置信问,“你是有记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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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澜英也只是猜测,在她梦中死前的片段里,有时能看见林云兮,有时看不见,有时开车的是顾谦,有时又不认识,最离谱的是其中一次有人吻了她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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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眼前的林云兮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,脸上几乎在她点头的瞬间失了血色,声音都是颤抖的,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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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都记得,死去那么多次,在水中窒息那么多次,她居然都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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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澜英看见这个样子,几乎秒懂她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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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起脸道,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还活着的我,那段记忆真的不太清晰了,我只记得雷雨,江水,逃不出去的车,但是有时会有一个人抱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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