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瞳色，此时他的眼睛很像太阳将落未落时在地平线刻下的剪边，火热而富有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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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外出淘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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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是和老师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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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躺着的那两个，哪个是你老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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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柏合野的视角，温祈脑袋动了动，看向老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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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教的啊。”柏合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，枪身帮温祈把麻烦的袖口往上抬了一下，让衣料堆在腕间。温祈乖乖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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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柏合野视线仿佛随意地往他握枪的手上一扫，虚虚扶住了温祈有些站不稳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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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枪口蹭过温祈的皮肤，他垂着眼睛，听见旁边人呵了一声：“怕什么？放心，我不爱吃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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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心想，不爱吃人，那吃异种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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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见柏合野转过头：“来个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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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喊他“将军”的青年踩着长靴跑来，行了个标准的军礼，柏合野说：“带他去利维那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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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道“是！”，对温祈比了个手势，温祈抓着袍子默默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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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前，他回头望去。那两只异种的尸体被猎人们隔着手套捡起，分别装进了一个金属盒子里；而巴特和老者则被人平摆着放在一起，那个方才和他说过话的男人正在指挥搬担架，鹰在空中盘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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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个角度看，柏合野的侧脸线条坚毅，因为看不清的原因在温祈的视野里显得有些糊。他尚未发育成熟的审美中，只能判断出这个猎人是一个长相十分标准的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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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青年拉回了他的注意力：“我叫周铭，是柏少将的副官，你叫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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