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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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：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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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埋头喝了一口，把剩下的半块肉干咬进口中，细细咀嚼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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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吃到这些人类美食的期限大概只剩下短短几天，温祈很珍惜地把每一口都认真嚼了，然后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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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柏合野在这里，他有点吃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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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温祈又问道：“您不继续巡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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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：“休息一会，鹰替我看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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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，昏黄灯光下指节修长，还有常年练枪留下的茧。温祈把自己的碗挪开一点，就见他沉声道：“你为什么总眯着眼睛，是近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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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新词的意思并不难猜测，但温祈面对柏合野和面对利维周铭时紧张程度不一样，不太确定的词语不敢贸然使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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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，只好模糊地应了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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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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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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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题进行到这里沉默了下来，温祈一碗汤喝完，抿掉嘴唇上残留的西红柿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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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双腿交迭，目光从他冷漠的脸上居高临下投射下来。他从来不会收敛自己的视线，温祈总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他扒开看透过一遍，一时如芒在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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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足十秒之后，温祈听见柏合野说：“所以你能看清多远的地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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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总算验证了自己的猜测，原来近视是看不清太远的地方，他松了口气，抬起胳膊比划了一个长度：“大概这么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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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他的姿势比较滑稽，柏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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