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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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声音，温祈愕然地扭头。他没第一时间暴露自己，却也更向门靠近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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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研究院的学员04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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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有过一个音乐匣子的交情，安娜显然也认得这声音，对门外说：“怎么是你？你找将军有事吗？他不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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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喘了口气，他似乎在勉力压抑着什么，嗓音里带着颤抖：“不，我是来找温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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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我？温祈朝门靠近一步，出声道：“你怎么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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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嗅觉太过灵敏，此刻，他隔着薄薄一层门扉，闻到了自04身上传来的血腥味，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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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似乎挣扎很久，说：“我想请你……救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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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他又惊叫起来：“不，不！你别救我了，不能这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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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娜问：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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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把手放在门上，04仿佛感觉到了什么，隔着门把脸贴在那处，隔着门轻轻蹭着，贪婪地闻着几乎等于没有的温祈的香气。如果温祈能看见外面的景象，必然会发现，04的身后拖着长长一条骇人血痕，防护服敞开，他的身前皮肉不知被谁割开了，伤口从右胸划到左肋，从腹中不断汩汩流出黑色的物体，看不清是肠子还是混杂着别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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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后缩了缩，似乎怕自己的血流进屋内，喃喃道：“我就是，我就是想来找你，见最后一面……我应该快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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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往下，自己也蹲了下来，轻声问：“你被污染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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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04说，“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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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娜打不开门，跳脚：“好什么？你脑子进水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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