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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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收拾好坐床边，静静看着他，一瞬间，温祈有点紧张，被窝下的手悄悄蜷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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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后，柏合野克制地扭回头，再开口，声音却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：“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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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温祈毕竟不是人类，对情绪把控不能百分百确定，他把刚刚那句话里的感情在心里打着圈琢磨了一下——当然没琢磨出什么，一时有些泄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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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自己几次三番的情况，温祈心里其实也有了一点猜测，虽然不知道对不对，但他下意识想说出来，抹去柏合野神色间隐藏极深的脆弱：“应该是异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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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眼尾扫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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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解释：“每次我周围有人被污染变成异种的时候，我就会生病，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而且脑子里还会乱七八糟地想很多东西，但是记不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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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问：“以前也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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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愣了一下，才意识到他说的“以前”是指自己是扉页一部分的时候，这种说法总有种将军拿他当人看的感觉，温祈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以前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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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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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坐在离他一节半胳膊的距离，不再说话，温祈莫名松了口气，捂着被子靠在床头，睡意重新凝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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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是不用睡觉的，但这个环境实在很适合安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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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嗅着来自少将勋章里浅淡的香气，不知怎么，明明扉页和自己身上的香气与勋章里储存的一模一样，但他就是更喜欢闻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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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欲睡中，他听见柏合野忽然轻轻地说：“……我很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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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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