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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看的时间久了一些,直到灼人的阳光爬到他的脸上,把眼睛刺了一下。温祈抬起镜片揉揉眼,回过神来,却直直对上了柏合野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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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抬起头,遥遥冲他打了个招呼,用口型说:“等他哭完,我去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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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太远,柏合野说了两遍温祈才全部看明白,没有回应,重新拉上窗帘。利维问:“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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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今天晚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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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维眉毛一皱:“这么急?等聚一次再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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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亡都火烧屁股了,能不急吗?”柏合野垂下眼,慢慢整理着袖口,这代表着他有不知是否应该说出口的难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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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他放下手,说:“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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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维看他表情,生怕他又突发奇想什么惊世骇俗的计划: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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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合野却异常严肃:“扉页的寿命恐怕只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了,五年之后,人类基地失去扉页庇佑,恐怕会落到难以想象的境地,这还是乐观估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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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维仿佛被当头一棒砸的差点陷进地里去,柏合野把他揪了起来,话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度:“我不知道主城怎么想的,但外城必须提前做好准备。虽然已经有点迟了,但还算来得及,我昨天已经通知军厂以战时最高级别准备部署,随时预备突发情况,米老板那边,需要你带人接洽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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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,人类可能会面临自末世降临以来第二次集体迁徙,”柏合野沉声道,“所以我这一趟是有必要的,不用为我不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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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维说不出话来: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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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“你”不出个所以然,柏合野等了一会,才缓缓的,珍重地补充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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