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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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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颊上滑落了湿润的什么,是眼泪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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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怔怔地抹了一下,看见了满手的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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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赶紧抹了好几下,鼻腔微痛,他这才发现自己涌出了鼻血,连忙抬起头,用手胡乱抹开,糊了一脸,看着分外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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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好像响起了一声无奈的叹息,有人用袖子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痕,动作轻柔,那双上挑的眼睛垂落下来时,分外的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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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伸手抓了一把,什么都没碰到,才发现人影是虚的,声音也是假的,血还在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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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间也泛起了血腥味。温祈咽了好几口,也不再管它了,跪在地上呆呆抬头看着潮湿的天花板,好久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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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一个迟疑的,混杂着哽咽和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响起,温祈好像一个刚刚夺回自己身体的失落魂灵,逐字逐句地念道:“……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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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瞬间,他好像摸到了一丝流动而来的灵感,那个微弱的指引又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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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真是假,温祈抓住了这一剎那的直觉,调动起自己所有的精神,大声重复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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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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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离不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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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需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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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动的灵感奔腾如涌泉,指引着他生长出新的血肉,看见了该去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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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祈收拾好一切,再次启程,但他并没有像自己承诺的一样先去北极,而是直接返回了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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