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妈妈 第78节

不出对孩子的怜爱，所以失去了作为母亲作为女人的母性和人性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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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时也想像那些生了孩子的妇女一样，去催熟自己的母爱。然而做不到，没有就是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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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早秋胡思乱想之际，田娜已经吃干净了碗里的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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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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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秋从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，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这声妈妈是在喊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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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讨厌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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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娜看着她，眼里没有畏惧、没有悲伤、没有愤怒，有的只是清澈的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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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秋咽了口唾沫，环抱住胳膊，“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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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娜摇摇头，她把桌上的筷子摆正，“你讨厌我，为什么要生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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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令早秋哑口无言。过去的过去，她问过自己无数遍，答案是可悲的。她不是因为爱情或者对孩子的期待生下田娜，她是因为无知才生下田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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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大部分女人也不是因为爱情生下孩子，说起来无知的人不止有她，为什么偏偏她最抵触？早秋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情，因为她没把孩子当作是自己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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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说，生孩子是延续香火，延续的是自然是男方的香火。她，还有其他做了妻子的女人，生了孩子的女人，不过是延续香火的工具，靠牺牲自己促成别人一桩美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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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这种话早秋只能在心里想，无法对外人说。如果被母亲或者其他人听见了，会觉得她是疯子，是颠婆，尽说些丧尽天良违背常理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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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秋不想做工具，她的内心有不可说的熊熊的野望，她还年轻，浑身散发着力量，不想像蜡烛一样在这个地方、这个家庭、这个母亲的身份上，把自己燃烧殆尽。她读了很多书，第一次知道原来无论是哪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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