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妈妈 第7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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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秋放下女儿，呆呆地望向前方，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海。她忽然跌坐到地上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，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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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隐忍过，挣扎过，满怀希望过，不知道为什么还落得如此下场。她只是想要自由，自由，该死的自由，为什么那么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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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追求自由是错误的，还是它本身就是个伪命题？早秋不知道，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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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，这份触感让她回到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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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娜正在帮她擦眼泪，“妈妈，别哭，我在你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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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透过泪水去看女儿的脸，忽然觉得从前的观念全都错了。娜娜是她竭尽全力生下的孩子，是她的孩子，是吸收她的生命诞生的另一个生命，不属于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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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人都能靠近她，也都会离开她，相信她，也能背叛她，世间万千关系薄弱蝉翼，时刻会改变，时刻会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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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和女儿不一样，她们是一个生命里分裂出的两个个体，时间改变不了她们的关系，她们是彼此之间最亲密的存在，这份关系不以任何人或事为转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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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六年从未出现过的认同感在这一刻建立，她清晰看到有一根血红的线从娜娜身上长出，连到了自己的身上，像怀她时候的那根脐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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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秋一把把女儿抱进怀里，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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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带着女儿回到母亲家，跟母亲说了这件事。母亲让她赶快回去，动不动回娘家不好看。早秋说赵军打了她，还差点打了她女儿，日子过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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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笑她年轻，说哪对夫妻不是这么过来的，都是在打打闹闹中走过来的。赵军可能是酒喝多了，没控制住情绪，让他少喝点就是了，夫妻之间能有多大的矛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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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秋没和她争执，这次显得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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