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妈妈 第102节

——因为眼球萎缩变形,所以不得不选择闭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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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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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她叫金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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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正在晒太阳，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。她走上前，蹲下，尽量让自己与瘦小的老人的保持在一个高度,这样是为了避免声音被风吹走。对于这个年龄的金花来说，一阵小小的风就足以成为她听力路上最棘手的阻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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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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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她没听见,依旧眯着脸无动于衷地晒太阳,看上去像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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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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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耐心地又叫了一声，这次提高了声量,拖长了尾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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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“啊”了一声,人也跟着一抖，似乎被吓到了。她伸手牵住她平放在膝头的那双干瘪枯瘦的手,给予她一定程度上的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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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娜娜吗？娜娜吗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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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反握住她的手,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索她的存在。啊呀——她真的老了,连外甥女的声音都快要辨别不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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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,姚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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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隔壁市的一个县城里租了一套房,把金花接了过去。老人温顺得像猫,听话地跟着她从农村来到了县城。她全然信任她是姚娜,这也不奇怪。如果不是姚娜,谁会来看望她这个老婆子呢？这些年,也只有外甥女记得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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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她老了，难以分辨声调上的细微差别。毕竟姚娜长大,人总是会变的，样貌、声音，都会在年岁地递增中发生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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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彩洁来之前，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前，她提前在金花的午饭里拌了两片地.西.泮，服侍她睡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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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界的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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