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妈妈 第105节

他已经冷静了下来，意识到这个姿势令成明昭不舒服——她被迫仰着身体，柏林比一般男人更高、更健硕，被他拥抱不是一件快乐的事。于是松开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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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沙发，柏林还是一脸心事。成明昭递给他一杯冰水，颇有兴致地打量他的愁容。让她猜猜，这个男人，一生什么都不怕，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屈于威胁，除了那对父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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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接过杯子，但没喝，转身握住她的手，手和冰一样凉：“我和妈妈吵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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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动、坦诚、真心，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原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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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稀奇，是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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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明昭任他握着，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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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把带着冰块的水倒入嘴里，连着冰块一起嚼了。他突然反应过来，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，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把成明昭当成了真的成娜？竟然因为母亲对成明昭的不公而生气，成明昭会在意吗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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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明昭，”他叫她全名，同时对上她的眼睛，“你会一直陪着我的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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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求承诺是愚蠢的行为，但他似乎不想管这些了。从前建立的什么准则、信仰、不可撼动的价值观，统统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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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明昭去摸他被冰块冻得殷红的唇，“我会一直陪着你，直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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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想，又笑了笑，“直到你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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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真话吗？”他微蹙着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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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相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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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明昭抽回手，又被他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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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告诉她：“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，但前提是，你绝不能背叛我，绝不能离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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